伴随着直升考试最后一科的交卷铃声响起,我的初中生活结束了,随之而结束的还有我的 OI 生涯,还记得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要坚持到高二再退役,一定要考进高中的竞赛班,一定要拿到省一,现在看来,那时我对自己的承诺是多么天真可笑。

小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可以订一种叫《小哥白尼》的科普类杂志,因为感兴趣,我每个学期都会订一份。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我在上面读到了一篇讲黑客的文章,不知道为什么,它使我对电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天天喊着以后长大了要去当一个黑客(我觉得应该只是因为那时我觉得黑客很帅),虽然由于当时我的眼界过于狭窄,这种口号也只是止步于嘴巴说说而已,我并没有付出真正的行动,但对于电脑的好奇和喜爱还是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

一直到初一的时候,我才从父亲口中得知居然有信息学竞赛这种东西,虽然当时小升初直升的时候我考的是实验班,但我还是决定去跟着竞赛班一起上 OI 课,现在想想,当初做出这个决定时,其实我并没有想太多,就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东西很有趣,然后可能还有当时文化课比较轻松,OI 课也并不多(当时就只有周五晚上,算是很少了)的原因,总之我就这么去了。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学校是先让所有竞赛班学生必须上所有的竞赛课(全部体验一下之后再选择,估计这也是 OI 课少的原因之一),所以其实当时机房里已经没有空机子了,我们(当时还有一个平行班的同学,后来差不多初二就退役了)其他班的就只好自带笔记本,在教室后面找个空板凳挤着。我就这样抱着一台据说是十年前我妈单位发的宏基笔记本(又厚又重,自带 xp 系统,2G 内存)上了一个学期的课,虽然稍微有一点点辛苦,但毕竟才开始,上课内容不难,又有自身兴趣加持,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记得那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自己比班上别的同学学的东西要多,觉得自己比他们厉害,所以就开始有点装 x 起来,比如什么一上信息课就忍不住要表现自己懂的东西多,给旁边的人讲习题怎么做(尽管他们显然并不想听),当别人在玩 4399 的时候我就自己一个人在一本通的网站上面刷题,同时也因此我那时特别喜欢装神秘,别人问我在干什么我从来都不说,总之当时就是跟一个 xxs 一样,干了些比较 sb 的事情(当然现在可能也是跟 xxs 没什么区别,但这种事情还是要回过头来看才看得清楚嘛)。

仔细想想,其实整个初一我们就没学多少东西,就只有初一下期暑假的时候学了些比较基础的动归,二分,贪心之类的东西,所以那时我们玩的还是比较开心的,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初一寒假集训的时候,我和小学的一个铁哥们坐一块(可惜他没上初二就退了),我们互相帮着看代码,一起在 4399 上打游戏,他的代码变量名全都是abbc这种东西,我每次帮他看的时候都要骂他一顿。

啊扯远了,总之当时我们确实都是蛮有干劲的,整个学习过程也很顺利。

初二上期的时候,我们开始准备 CSP-J(老实说感觉还有点倒霉,一来就赶上 NOIP 换成 CSP),那段时间真的还是学得挺卖力的,我还因为要备赛推掉了一个英语比赛(好像叫美国五项全能啥的,缩写是 USAP,要啃整整五大本全英文的超级无聊的书),最后结果也没让我失望,拿了 290 分,富有戏剧性的是当时我们还没有学图论,最后一道题不会做,我就写了记忆化搜索,理论上只能拿到 40 分,结果我拿了 80 分(当时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比赛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按 80 分的范围开的 1000×10001000\times1000 的数组,后来觉得最好再开大一点,说不定后面 20 分的数据中有的没达到最大值,还能白嫖几分,本来当时改成的是 4000×70004000\times7000 的数组,结果我考完之后我以为我改成了 10000×1000010000\times10000​​ 的数组,还痛苦了很长时间),教练还因此叫我在讲台上讲这道题,神 mzx 当时不服气,说要出组数据把我的代码 hack 掉(不过好像也只是嘴上这么说)。总而言之呢,这次比赛完之后,我对自己可以说是信心大涨(虽然仔细一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罢了,但当时我确实是很高兴)。

寒假,新冠爆发,我们被迫在家里上网课,我不满足于只是每周跟着教练的进度,开始自学图论,把最短路,强连通分量和拓扑排序学了一遍,写了学习笔记,又在洛谷上练了些题,我的博客也是在这段时间建起来的。从这时开始,我就养成了自学的习惯,后来虽然回到了学校,但我还是时不时地自学一点感兴趣的东西,包括 LCA,树剖,线段树,莫队,分块之类的,所以跟一起集训的那些同学相比,我觉得我可以不夸张地说,在当时,我的知识面算是比较广的,这也使我对自己的信心越发高涨,有时晚上集训完躺在床上时,我甚至在幻想自己进省队甚至是集训队的场景(草现在想想当时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只能说是因为见识极度短浅导致一点小小的成绩都能让我感到膨胀),虽然每次想完之后都会对自己说别做梦了,但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觉得自己拼一把应该进个省队是没啥问题的。

但有一个问题是,我自学的基本都是些数据结构,而 dp 和数论之类的我几乎连碰都没碰(其实就是因为我极其不擅长所以就没管),这也埋下了一个很大的祸根。

上了初三之后,我们搬到了高中部,教练换了,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了四个。我跟 yzh 巨佬他们也慢慢混熟了(是的你没有听错都一起上了两年课了而我却才跟他们混熟),上课时间变长了,从初二的周二晚自习,周六下午变成了周二晚自习,周五晚上和周六上午,尽管如此,由于我的文化课成绩还可以,所以还是挺吃得消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直到 CSP2020。

开学后的几个月,我们开始准备 CSP,教练因为我们这一批学生(以下简称“普及班”)的知识过于欠缺,很难在提高组拿到好成绩,建议让我们停课三周集训,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是不能错过,主要是因为那段时间我对于文化课感到很厌烦,到什么程度呢,如果不是每周还能到机房里搞几个小时 OI,我其实根本就不想来学校,跟普通的学生不想上学不一样,是真的感觉很难受,很憋屈,很痛苦,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之大概意思就是那段时间我完全是靠着 OI 在续命,现在居然能直接停课,那我何乐而不为呢,再加上后来初赛成绩出来,我成了我们普及班里唯三过线的,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开始停课。

这里解释一下普及班和提高班的区别,普及班(也就是我原来在的班)是从初一零基础开始学,一直跟着同一个教练,直到初三才换,因为我们基础比较差,所以学的就比较慢,而提高班大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和我们一个年级的,一部分是高年级的,这里和下文指的都是前者,他们是一开始跟我们一起学,没有任何区别,但在初二还是初一下期的时候被选出来跟着高年级的一起学,所以学得比我们普及班多,而且因为上课时间比我们多,他们学得也更扎实,总之在我们眼里就是神仙。

以上都是根据我个人的记忆组织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麻烦提出来一下

因为普及班停课人数太少,我们三个被安插到提高班,进入了传说中的小机房,有了自己的专属电脑(没错不是大机房那种所有电脑共用服务器而是实打实的带机箱的可以设密码的那种),我还记得当时我左边坐的是神 xfy,右边好像是楚爷。理论上来说,当时的我有了更多的时间,更好的设备,以及一群神仙环绕,又是比赛前,我理应比以前都更加努力才对。

但在那三周里,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其实是,跟着大佬们一起颓废。

可能有点夸张,我还是做了些题的,但数目确实比我所想象的要少很多,我的很多时间都花在 wings,generals 等一众游戏上了,尤其是越到临近比赛,颓得就越厉害。

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想好好学点东西的,但后来看到那些提高班的大佬们都在颓,我也有点按捺不住,再加上我潜意识中又觉得自己拿个省一应该没啥大问题,于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开始控制不住地玩游戏,有时是自己玩,有时是跟着大佬们玩联机,印象最深的是有天晚上我们联机打红警,我,xfy 大佬,mzx 大佬一队,楚爷和凡凡一队,两个小时都没打完,甚至下课的时候我们直接物理 PVP,疯狂暗示教练对方在打游戏,结果教练最后管都没管(主要是那个教练出了名的管得松,也只有在他的晚自习我们才敢颓),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开始玩人生第一款音游 Malody,还是 xfy 大佬给我拷的文件和教我怎么玩。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CSP 炸掉了,只有 150 分,拿了个 2=(儒略历我恨你,写了一个半小时一分都不给)。

(当然我并没有怪大佬们把我带坏了,这事本来就是我自己的责任,是我自己想颓,没有控制住自己,所以出了事也是我自己活该)

成绩出来之后,说真的,我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但主要不是因为只拿了个 2=(当然肯定还是有点难过),而是因为这与我之前对自己的认知相悖,正如我前文所说的,我内心深处其实是对自己能进省队甚至是集训队很有自信的,而现在这样子,说难听点,我要是都能进省队那只能说明我们省 OI 水平实在不行。

虽然如此,但教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对我抱有期望,甚至把我调到了提高班,跟着 xfy,mzx 大佬他们一起学,我很高兴,但同时也感到很担忧,因为跟他们比起来我完全就是个 fw,这让我感到自己很突兀,简直就是“鸡立鹤群”,尽管他们好像并不介意我菜,但我始终还是很难过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好消息,NOIP 有分就能去,好家伙那这不是在帮我续命吗,我二话不说就请教练帮我也报了名,打算再试一把。

教练估计也是想再试一把,来了一发大的,直接让我们停课四个月,顺带着就把省选也给准备了,我那时也是心大,想都没想就决定要参加,还用一大堆什么想再冲一把,不想就这么结束了之类的理由说服了我父母(其实更重要的还是不想上文化课)。

然后这之后的事你们应该也能猜到,基本是做题和颓废对半开,模拟赛也拿不到好名次,有时甚至只有两位数,做题速度也慢的很,但还是忍不住颓的欲望,时不时就打开 MC,结果当然是 NOIP 也炸了,只有 131 分,但我仍然不吸取教训,然后 WC 兼省选也爆炸了,连个铜牌都没有,再之后,我就退役了。

这就是我的 OI 生涯,充满了荒唐,任性,冲动,现在回头看看,总的来说,初一初二我觉得自己干的还是不错的,只有一点比较可惜就是当初其实教练问过我要不要去提高班,我因为害怕被大佬们鄙视,同时也是害怕自己忍受不了那种差距而放弃了,我觉得,这是我 OI 生涯中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初三就完全不行了,如果我能忍住不颓那么久的话,不说进省队,拿个省一至少问题是不大的,然而这种假设并没有意义,我已经颓了,也已经爆炸了,所以,与其后悔过去,不如展望未来,Looking ahead instead of regreting(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这句我自己写的话到底有没有语法错误)。

我为什么自愿退役

这也是我退役之后很多人问过我的一句话,我每次都用有很多原因搪塞过去了,其实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真的很难说,因为包括我自己现在都不是很能理解我做出的这个决定,只能大致的把我觉得可能的原因说一下。

我在前文提到过,我在初二包括 CSP 之前对自己都是极有信心的,而且是认为自己有希望进集训队的那种信心(草虽然已经说过一遍了但我还是想再吐槽一句我到底哪来的这种自信),而这种自信在 CSP,NOIP,以及一次次的校内模拟赛中一次次地受到摧残,俗话说的好,飞得越高,摔得越惨,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我感到十分痛苦,迷茫说不上,但还是有一点小绝望,觉得自己再学一辈子也不可能把那些东西完全搞懂和熟练运用,这种情绪在学了网络瘤之后愈发强烈,真的就是你看题解,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然后一做题,啥都不会。其实也可以简单理解为,我心态炸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炸,是炸完之后被按到地上踩了两脚,还摩擦了几下的那种。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开始对 OI 产生了一种厌烦心理,就是不想做题,也不想学什么新东西,整天就坐在机房里颓废,各种颓,模拟赛和作业什么的基本都是应付了事。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我害怕被家长和教练知道我在颓废之后就不让我继续停课,我跟机房里的人也不算特别熟,跟 yzh 和凡凡他们虽然关系不错但也没好到能让我掏心窝子的那种,跟班上同学说……得了吧他们不会懂的。

WC 算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虽然一出考场就知道这次必定爆炸,但属实是没想到连个铜牌都拿不到。

然后我们就放寒假了,寒假里,我也和父母进行了多次对线,中间过程省略了,反正最终结果是我必须马上停止一切跟 OI 有关的活动,最多是周末作业做完了搞一个下午,其他时间全力搞文化课,我虽然极其不愿意,但实在是被逼无奈,不得已答应了。

这里插一嘴,其实我父母从初三开始就一直不太支持我继续搞 OI,但因为我文化课成绩还行,然后我自己又十分喜欢 OI,所以做出了让步,不过他们还是觉得我最迟高一必须退役,然后全力准备高考。

在接受了暂时性退役这一事实之后,我开始回过头来思考自己之前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情绪,因为我一直都坚持自己是很喜欢 OI,所以才在它上面花大功夫,但我出现这种情绪(还有成天颓废的行为),说明我对于 OI 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喜欢的是跟电脑相关的其他东西,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这三年仿佛都白干了,因为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是靠着对 OI 的热爱走过来的,然而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我喜欢的并不是 OI,这使我对自己感到了怀疑,我不愿意再继续骗自己了,就这样,我最终选择了退役。

听起来很扯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有这么神奇的脑回路,其实现在仔细想一下,就一个字——懒了,因为懒,所以整天颓废,以前没有这种情况,是因为 OI 所占的时间较少,所以把颓废放到了其他时候,现在一整天都是 OI,不仅颓废方便,而且时间也多,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说,学 OI 真的是比学其他任何竞赛都要更有自控力,否则一旦沾上颓废的瘾,就算你是大佬恐怕也没办法好好学了,希望后来的人能从我的经历中学到教训,因为虽然我已经这样了,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不想再看到。

一点想说的话

又要搬出那个老问题了,学了三年,花了那么多时间,最后什么奖都没有,后悔吗?

就我个人来说,我是完全不后悔的,OI 在各种意义上都开拓了我的视野,往宽的说,如果不是 OI,我根本就不会知道那么多关于计算机的知识,什么网络,内存,统统都不可能知道,往窄的说,如果不是 OI,我也许就不会去了解 ACG 文化,不会成为现在这个肥宅,不会知道还有方舟战双屁股肉这类游戏,它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也给文化课学习带来了很多诱惑),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参加 OI,即使我什么奖都没拿到(当然偶尔可能还是会酸一下),我并不在乎这些奖,就像我虽然考了比较高的名次,但我还是会觉得没考好,因为我对于自己的评价从来都不是建立在跟别人的对比上的,而是我对于自己的了解,即使我的数学考了 145 分,但那 5 分完全是因为我的失误(比如算错了)而丢的,我仍然会觉得考得不是很好,同样,我不需要那些奖来证明我自己,我只需要了解我自己就行。

关于机房里的事

感觉前面讲的有点沉重啊,那我来讲讲机房里跟那群人的事吧,就当是一个彩蛋。

初三之前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他们混得不熟,但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初一寒假集训的时候,我们在高中部机房,那个时候我那个小学关系很好的哥们还没有退役,每天吃完晚饭之后,我们就回机房打森林冰火人,有一次他带了一包水果干,其中有一种味道很离谱的小番茄干,我们约定谁死了就要吃一颗小番茄,结果后来我们几乎是五五开地把小番茄吃完了(那玩意是真的难吃)。

后来初一暑假还是初二寒假集训的时候,我为了纪念他,自己一个人玩双人版的森林冰火人,结果我发现我推关的进度比那时快多了(

初二暑假的时候我跟 yzh 他们混熟了,有天晚上,有个人突然从隔壁机房跑过来,在我们机房的作业提交区(可以类似地理解为一个网盘)里放了一个红警的文件夹,于是那天晚上,我们那一排至少有七八个人在玩红警。

当时我跟凡凡还不熟,有天晚上他坐我右边,我正好在看《中二病》,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开始看一部画风奇特(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的番,名字叫《日常》,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是才开始看,后来关系熟了之后,有一次我给他讲《可塑》很好看,叫他一定要去看,然后他直接翻出 QQ 曾用头像,我一看,好家伙,至少有三张是《可塑》的截图。

停课集训的有一个下午,四个教练全都去监考,我和楚爷在 yzh 背后站着看了一下午的《巨人》,达成了成就,看了整整一季还不知道艾伦和三笠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有个周五下午,我呆在机房,过了一会 xfy 和 mzx 他们陆陆续续都来了,于是我们开始打 MC 联机,没想到 zml 突然从我们背后的窗户偷看,抓了一排的人,还把面对窗户的神 sjx 也给抓了,让我们写了 1000 字检讨(

其实原来 zml 是不会从我们背后的窗户偷看的,但 xyc 学会了从那两扇窗户偷拍之后不久,zml 也学会了从那里偷看,我们称这两种行为为“基洛夫”。

有一个晚自习,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总之 wkm 巨佬突然大喊了一声“f**k”,几秒钟后一个外教从门那里进来指着 mzx 巨佬说“You, come out.”,当时还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在指我,结果 mzx 巨佬乖乖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 wkm 巨佬过意不去,毕竟 mzx 是替他背了锅,他还是出去打算自首,结果回来之后他说 mzx 巨佬因为英语不好老是出乌龙,原话是这样的:当时那个外教问“Do you think saying F-words is funny?”,结果 mzx 回答了个“Yes.”,后来我们时不时的就要学一次那个外教说话。

“You, come out.”

我们机房颓废有一套完整的机制,通常情况下,如果颓废人数较多,我们会轮流让人出去在走廊巡逻,如果人数较少,也要不时让人出去查看是否有教练,我们称之为“侦察”,那个人被称为“侦察机”,而侦察机汇报情况的时候通常使用英文,有时还要带上修饰词,如“Safe.”“Very safe.”“Extremely safe.”“Dangerous.”“Very Dangerous”,有时情况紧急,就直接说缩写,如“S.”“D.”,但显然巡逻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因为很多时候没人巡逻,于是我们干脆建了一个 QQ 群,由大机房的特派员负责监视教练动向(不过现在他们好像没用了,好久都没看到有消息了)。

有一次,为了彻底杜绝“基洛夫”,mzx 大佬他们决定拿学校发的英语报把那两扇窗户盖住,称之为裂缝产生器,不过最后被教练要求取下来了。

差不多就这些,总之我们机房还是很欢乐的,那群人挺有意思的。